【盾铁|ABO】暴露（四）tony发现steve是他的绝对适配
Tony最先醒来，他觉得自己身上很热，但六月的纽约早就过去了，钢铁战甲内还有自动循环制冷功能，他不明白，是什么让自己的毛孔冒起火来。jarvis不说话，看上去已经进入沉睡状态。
tony面前的检测板挣扎的亮起来，像是七十年代的没信号的雪花电视机，tony叹了口气，关掉了机甲的电源，面罩暗下来，他把头盔取掉。
周围昏暗的一片，有什么东西把他压在地底，整个笼罩起来。他用钢铁手指戳了戳——软的。给他翻个面，tony吓得把整个盔甲都解除了，他看到steve趴在他身上，血从额头一缕一缕渗出来，背后血肉模糊了一片。
“shit..谁..谁他妈…谁他妈干的！cap..cap你醒醒，你别吓我……”tony被吓坏了，steve背后被硬铁板搓的殷红殷红，血和紧身制服上的美国旗帜连在一起，破碎的布条和肉混在一块，tony眼前浮现起来时路上看到的，被压成肉饼的那个人，肠子还粘在机械战甲脚底上，tony突然觉得好害怕，他伸出手去摸steve的肠子，不敢松气，谢天谢地，肠子还在，captain没有成为肉饼，他还活着，他还活着……
这四个字在他心里一直盘绕回放，他还活着，他还活着……tony的嘴唇嗡嗡响，过一会儿就抽搐着带了哭腔，他还活着，他还活着……
tony启动战甲，可战甲已经电池耗光，反倒成了他的一个累赘。他胸前的反应堆冒着微弱的蓝光，他徒手去推四周困住他们的那块铁板，他用爪子挠，用身体撞，直到撞到腰酸背痛头脑发昏，都没有移动分毫。steve静静躺在他脚边，tony内心涌现出巨大苍凉的绝望。
“谁来救救我们……谁来救救他……”
Tony脱下自己贴身穿在战甲里的背心，黑背心已经被汗浸湿，他左右开弓使劲把水拧干，用牙扯出一个个布条，拿出一片裹在手上，小心翼翼的把steve血肉模糊的后背和衣服分离开，一点一点擦拭着伤口。最后用布条把整片背脊包裹住。
tony手法很笨，但他尽了全力不让cap感知到痛，背包起来的steve看上去很喜感，像一块用黑棕叶包裹的腊肉粽。
tony想要把这个‘粽子’翻个面，他搬不动steve，于是只能俯下身去用手臂把他拉起来。他俯下身去碰到了cap的后颈，tony用手指轻轻拂过那块散发着浓厚alpha信息素的息肉，他忍不住停下动作用鼻子去触碰，用耳廓用脸颊去吸收，他想坐着骑在那上面任意舞动。
tony觉得好糟糕，他觉得有股火焰像条吐着信子的蛇，却长着一副蜈蚣密密麻麻的小脚，它踏着祥云踩着音乐一路从地面上爬上来，绕过脚踝爬过臂弯，穿过大腿在肚皮上一直绕圈，所到之处皆留下一片湿滑黏腻的痕迹，那痕迹是水又带着刀，一刀刀割在皮肤表面，然后吐处细小的尖刺紧紧钩住他，让他想动又怕痛，不动又怕痒，理智被倾斜的天平搅成浆糊，整个人都软下来，软成一坨水，整个化在steve身上。
他的鼻尖萦绕着脖颈那块信息素的味道，酸涩清爽，是雨后的浪花，是恋人久别重逢的感伤。他伸出手不住在那片息肉上旋转盘桓，他发现自己的手指被吸入了漩涡，然后整个人被拉扯进了一片海洋，tony不会游泳，而这片海却推着他在海面摇荡，他看见海鸥在飞云儿在笑，他感觉有人隔着海面拉上他的手，转头就进入了steve的拥抱。
tony小时候曾在生理课上和老师犟起嘴来，因为他蔑视omega和alpha间存在的联结，他是那么想成为一个alpha，就像howard stark一样，叱咤风云领导八方，可是他却成了一个omega，拿着试剂的那天晚上，别提爸爸有多么失望。
老师说，身为伴侣的最高荣耀，就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绝对适配，但太少人能做到这一点了。与自身信息素完全吻合的那个他，可能在亚洲非洲南美洲，也可能是8岁18岁80岁，可能早已经结了婚，又或者早早入了土。
“那些幸运的人儿，他们是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，又是接受了多少命运的馈赠，才在偌大世界里找到了彼此的存在。”tony还记得，老师说这话时穿了一身雏菊颜色的裙子，她平时令人讨厌的嗓音突然变得像妈妈一样柔和，她的眼神里有羡慕和遗憾，还有太多太多是当时的小tony无法读懂的东西。
tony记得当时自己举手：“老师，你骗我们，你说的都是假的！我爸爸说了，Omega生来就是被统治的阶级，他们和其他性别生来就是不平等的，一个alpha可以随意征服成结无数omega，而被迫征服的omega却因为生理特性，只能为这个人当牛做马！”所以爸爸才会是那个样子，tony藏在课桌底下的指甲盖扣进手心，爸爸在发现儿子性别的那一刻，阴沉的脸像是要打雷下雨。
老师放下粉笔，走到tony面前，摸上他顺滑的棕色卷毛：“我不能昧着良心说，howard stark先生说的不是真的。事实上，我们的社会中，的确存在许多这样的乱象。可是孩子，这并不是上帝创造ABO系统的本质，如果你真正有幸遇到了属于自己的绝对适配，你会立刻懂得我说的意思的，那感觉就像掉进了花海。”
二十年后的tony被困在废墟里，他身边躺着steve。他在尘封的记忆里找到了这段话，他突然懂了老师说的意思，因为此时的他正置身于一片花海。
steve脖子上的绒毛是薰衣草，胸膛上的是玫瑰，tony放弃了突破废墟这不切实际的想法，他躺在steve的手臂上，多香啊，他想，steve手臂上的味道是雏菊。
纽约市战火连天，魔法和科技的对抗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，军方死伤十余人，但总算是把所有居民和重要财产都迁移到了隔壁市区。clint在不利的地形中无法发挥主场优势，手臂被外星人的突击打穿一次，natasha赶忙把他抬到稍显宁静的废墟里疗伤，然后转过头继续对抗，她的一头红发显得乱蓬蓬的，里面塞满了尘土和碎石。
“fury，现在情况很紧急，cap和tony失踪了，clint受了重伤，我也撑不了多久了，这些机械军团没那么难对付，但那个虫洞传输门一朝关不上，那些外星机器人就会源源不断的传输过来，根本就打不完，这不是个办法！”natasha单手按着耳后通讯器，她发现fury的声音也已经筋疲力尽。
“普通士兵来了也是累赘，他们没法和这样的科技对抗，我早就联系军方，把在外执行任务的复仇者们召唤回来，可他们正在中东作战，纽约上空又成了这样，飞机被困在外面飞不进来，可能还要在等些时日。tony没事研发的那些战甲军队呢，有办法把他们召唤出来对抗机械军团吗？”fury的嗓音十分沙哑，他两天没有合眼，一直在忙着和军方那些人交涉。
“tony的那些战甲，早就被他自己当烟花炸掉了。”natasha反手割下一个机械异形的脑袋，见缝插针的和fury说。
fury那边沉默了一下，他想骂一句娘，但是又觉得这种事发生在tony身上倒也算不上无厘头，半响回复到：“nat，纽约这边只能靠你了，你要小心一点。”在natasha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后，立刻挂了电话，站起身来整整衣服，从五角大楼隐形楼层往外走，神盾局剩下的几个职员小跑过来拦住了他。
“boss，你不能就这么出去，神盾局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了，你没有超能力，进入纽约市区会丧命的！”
fury把他们四两拨千斤的扭开，脚下的步伐从不停歇：“我不能出去……呵！老子再不出去，老子手底下他娘的复仇者队员们都要死光了！谁来救救他们！”
fury的吼声震天响，没拿出平时对神盾队员们河东狮吼十分之一的劲，却比以往更加振聋发聩。这一吼，没有哪个胆子肥的职员再敢拦他，几个人自发为boss让了一条道，fury整了整领子踏了出去，昂首挺胸的模样像是在走花路。
纽约市的天空喝醉了酒，几抹醉色拂上云霞，若不经意看，还以为谁家顽皮的小孩抢了母亲的胭脂，给天上画上了一道。
一束特立独行的夕阳横穿天空，透过窗子直直射在fury的脑袋上，他寸草不生的黑脑门成了天然的反射镜，光束落在上面，折射成数不清的小光斑，噼里啪啦打在神盾局众人的眼睛上。
他们被闪的睁不开眼，可这次，谁都不敢出声干预什么。natasha送给fury遮光的黑帽子就放在一旁，也没人提起这件事。大家觉得，今天的fury特像个爷们，这些光环理应呆在他头上，他配得上这份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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